曾经一味的追求,只是斥责;曾经一味的伤痛,却是淡漠一笑。
——题记
懵懂的我从不曾理解您的心寒,伴随的只有昼吟宵哭。每个寂静的早晨,我在熟睡,您在洗漱,精心给我准备早餐,而我不了解的您却总是晨炊星饭。
渐渐地,我长大了,不再是您怀里的一块宝了,您也抱不动我了。上了中学后,我的压力大了,而您的唠叨也多了,常让我感到厌烦。
街灯还没关,却比夜晚更黑暗,我只顾在您怀中取暖,从不了解您的寒冷,我总不愿听您絮叨,会嫌您踩着高跟鞋,走路慢。您却用微笑掩饰心酸,而我却没能看穿。
直到这一次,我终于读懂了您。
冬日的晨光来得总要慢一些,昨夜不知怎的,您和我睡在了同一个房间。您怕吵醒我,没有开灯,摸黑地爬起来,往外走。其实,只要有一点动静,我都会醒。看着那黑影消失在我视线内,我伸手晃了晃,犹如默片。
时针一点一滴地摇摆,我偷偷起来,开了灯发现还早,心里疑惑,怎么您不接着睡,到楼下去干嘛?我披上外套,蹑手蹑脚地走到楼梯口,透过那一道缝隙,看到您在洗菜,开始准备早餐所需的食材。顿时,我泪盈于睫。
无数个周一,您总是早起给我做早餐,而我一次又一次地抱怨不够咸、太淡了、太甜了。不懂事的我一次次地伤害您,您却用那一抹淡淡的微笑盖过心里的空虚。
这一天,您送我到学校,我第一次看着您的背影一点一点远去,伸手要抓却只抓到空气。看着您完全消失在尽头,我转过身,慢慢踏进校门,心里想的都是您疲惫不堪的落寞背影。
对不起,现在我才开始懂您。妈妈,虽然您是这万千平凡中的其中一个,但在我看来,您是冬日里的一缕暖阳,照亮了这座城市的昏暗,打开了一道道禁闭的门。我终于读懂了您。
那抹淡香停留在青涩的指尖。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