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我懂事起,我就住在了这栋有着古朴气息的房子里。我时常用手抚摸着这些略显斑驳的栋梁。红色的油漆早就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到处是被虫驻过的小洞,看上去显尽了世世代代的沧桑。
那时的我最调皮,简直是林柄村最欢腾的小米粒儿。成天像只无忧无虑的小马驹在房间里蹦跳着、撒欢着,爷爷总是喝住我,我只好停下,找个借口又溜出门外。迎面扑来的带着泥土气息的新鲜空气和虫鸣小调又唤醒了我活泼的本性。我情不自禁地伸伸手,踢踢腿。
突然,好像有一个东西砸在我头上,我低头一看,一只绿色的大青虫摔了个底朝天,它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仿佛痛苦地呻吟着,我显然听懂了它的心声,用手往前一挪,它终于翻过身来,并且抬起了脖子,仿佛在向我道谢。
我继续向前走,小时候的我最怕狗了,哪怕是娇贵的宠物狗,我也惧怕三分。这不,前面来了只大黄狗,它涎着口水伸着粗糙的舌头,“呼哧”、“呼哧”地朝我喘粗气,这下我可吓破了胆儿,我拼命奔跑,好不容易甩掉了那只大黄狗,却只见大黄狗并没有追过来,只在身后狂吠两声,仿佛在说:“小样儿,至于吓成这样吗?”
甩掉大黄狗,心有余悸地往前走,迎面扑来的花香和着泥土的芳香又让我浮想联翩,在乡土滚大的我又融入到了乡土之中。
如今,好多年过去了,我经常想起老家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他们始终点缀着家乡的风景,现在我只能在记忆的碎片中寻找那些被遗忘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