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六,被父亲先后催了三次才起床。我有些哀怨的睁开惺忪的睡眼,不住地抱怨;大周末的不让人睡个好觉,每周都去乡下干嘛。
快速的收拾完自己,连早饭也没吃就被父亲塞进了车子。路程不长但也足以让我晕车,再加上父亲的极速狂飙,让晕车更严重了些。这是我不喜欢去乡下的原因了。
到家时已经11点了,按乡下的作息时间,这时都吃完饭了,同乡的老人们都去老年活动中心喝茶,打牌了。新铺的柏油路上,祖父不在挺拔的身影立在家门口,几乎都变白的头发在风中轻轻摇动,暖暖的阳光洒在祖父的身上,映衬出与父亲口中严肃不符的慈祥。老花眼的他,竟能在第一时间认出车子,迎了上来。
走下车,初冬那凉丝丝的空气带着桂花甜香的味道随着呼吸渐渐地抚平着晕车带来的不适。“饭菜都烧好了,我再给你们炒个青菜。”这是一道几乎天天都有,顿顿都有的家乡菜,却只有在家乡才能品尝到它最原始的味道。各种新式的不粘锅,是烧不出柴火灶头的田园风味。而祖父似乎知道我喜欢吃这个,每次回家都用地里刚摘上来的青菜现成给我烧。
不久菜齐了,摆着许多的肉菜,而祖父的面前摆着一碟隔夜菜,祖父不动摆在桌子东间的肉菜,吃着面前的隔夜菜,却一直很开心的看着我们吃,比自己吃还开心。碗中不断有好吃的菜心,我疑惑道:“这一盆菜,不过是三四棵青菜,怎么有那么多菜心啊?”“因为爷爷烧的青菜比较小。”爷爷笑着茗上一口酒。
我吃完了饭,爷爷才喝完碗中的酒,“给爷爷盛点饭。”一般这种小小的要求都会被我无视。而这次我点了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看着那一头银发,也许是那话语中淡淡的祈求,我同意了。祖父笑了,吃着饭一种歉意油然而生,我也像祖父那样笑着看着对方吃完。
吃完饭在老宅中踱步,我惊讶的看到一篮青菜叶,瞬间明白了一盆菜为什么有那么菜心了。鼻子酸酸的,心中泛起涟漪。
不一会儿就要回家了“碰碰’祖父轻敲车门,我摇下车窗。”下星期也要回来哦。’”恩“要上了车窗,泪水模糊了眼,心酸歉意涌在一起,终还是滴落。
万里游子们啊,你们可知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