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这种令人愉悦却易于让人得意忘形,把一切抛之脑后的情感到底由何而生呢?
我赞同约瑟夫·纽顿的见解,对巴克莱的阐释部分否定,而毕淑敏的一番话让我不敢苟同。
“幸福源自内心,而不是外界。”——约瑟夫·纽顿。
没有衣食住行的困扰,我们常常在自己的旋涡里挣扎反抗。而我们要挑起的扁担,仅仅是掌握自己。这其间囊括学习与各项发展的均衡,以及我们对自身的认知等等。与这世界周旋,我们的观念不断革新。简单至此,当被问及是否幸福时,也许少有人会满面笑容地肯定。然而三十年前,父辈踏着山路上学,吃咸菜嚼地瓜,公鸡打鸣时起床,夜半三更时入梦。人们学会忍受并习惯,我们却因为受限的假期破口大骂。环境与条件改善了,人们何以觉得不幸福?改变的原来不只是环境,还有一颗颗逐渐脆弱的心。人们在优越中奢求更多,在物质中越发饥渴。你若保持一颗向阳生长的心,幸福便手到擒来——晨曦的明媚是一天幸福的苏醒,柔软的睡榻是幸福的入眠。我们的心仅仅需要一块向日葵灿烂的田地。
“幸福生活的三要素:有希望、有事做、能爱人。”——巴克莱。
心怀希望犹如在心里埋下一颗太阳,在任何情境下都能由自身的力量温暖自己或冷冰或温热的心。这无可置疑。然而有事做却并不一定意味着满足,肩上不是有担子就幸福。唯有世界认可我们,我们肯定自己,唯有责任过后的胜利与成功能给予我们成就感、幸福感。人与人挨着挤着翻滚在尘世,个人只是蚁窝之一蚁,恒河之一沙,如此而已。我们所接到的认可与肯定,无非是自我存在感在某个角度上的膨胀罢了。然而无论其本质如何,在被嘉奖被捧着的时候,心里的喜悦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簇拥成淡淡的幸福。第三因素——爱与被爱的能力。爱不是简单的单方面,爱与被爱应当等同,一如付出的同时我们渴望收获。曾怀疑过自己爱的能力。也许,我根本就不具备爱这种情感因子。我所有的,与人之间建立友好关系的情愫,不过是关心与关注,在乎与在意,依赖与离不开。这些也许并不与爱挂钩。能爱的一颗心是热乎乎的,也许有过损伤,但还没有麻木,被爱的一颗心是窃喜的,温暖无限。
“幸福就是没有痛苦的时刻。”——毕淑敏。
人们常说痛并快乐着。也许幸福与痛苦并不互斥。在“痛苦”中的“幸福”,想必是尤为动人的,似雪中炭,若饥之食,虽不纯粹,得来不易才尤为珍贵。雪后的暖阳,能在寒冷彻骨时劈开世界,幸福同样可以冲破密集的痛苦抵入心中。
黑夜赐予你黑色的眼睛,你却用它去寻找光明;世界赠予你爱笑的眼睛,你应当用它去寻觅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