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应台说过:世界犹如一辆巨大的翻滚着的车,庆幸的是总有人探出头来看看,这辆车究竟走在哪。恰如习近平总书记在“七一”讲话的主题:不忘初心,继续前行。总书记提出了“不能够”,的确,我们社会需要探出头的守望者,在不断前进的过程中不能见面,及时调整航向。需要他们把持着行驶方向。对于我们每一个个体而言,我们也需要在我们自身的生命列车中,不时地驻足,留得一分守望,回顾过去时刻铭记每一个起点,眺望远方寻觅下一段旅途的终点。
守望,坚守与眺望。它的最基本层次是专注,也许在很多世俗的眼光中是一丝执念,他们的故事和这个时代好像显得不那么契合。“唢呐,不是吹给别人听的,是吹给自己听的。”《百鸟朝凤》的这一句台词道出了一代匠人的心气,我们为之动容却也掠过一丝心酸。施天水老先生坚持着为寥寥无几的几位客人修着残损的钢笔;王德老先生用那布满伤痕的双手,年复一年坚持为大家带来精妙绝伦的打树花……世俗的非议与他们无干,他们就那样专心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把握着自己的方向,没有缘由,只是为了心中的一份夙愿。
然后是放下,放下那名利与光环,杜绝了尘世喧嚣。这不是一种简单的逃避,而是另一个方式去对自己负责任。晋代陶渊明归园田居,民国张爱玲的与世隔绝,杨惠珊张毅夫妇选择息影,投身于自己热爱的琉璃……这有别于消极遁世,他们选择在风华过后隐去,去守望住本心,因为他们明白既然看不清下一个终点的模样,那就抽离出一切转身去追寻个最初的自己。
而守望的更深层次则是将将所感所想加以诠释用直接的方式来回馈社会。这是最容易做到的,因为大多数人无法做到遁世,都泛舟于社会的巨河,无处躲藏;这也是最不容易做到的,需要一种出世入世的大智慧,一种对时代精神的洞察和对时机的掌握。郭小平放弃了院长的职位,创立红丝带小学,为许许多多艾滋病儿童撑起一片天,他守望着那医者仁心,那份难得可贵的人文情怀;毕业于耶鲁的秦玥飞一既然选择做一名村官,他守望着一份责任与担当,发起“黑土麦田”项目,集结许多志同道合的麦田的守望者。他们在社会与时代的风尘中屹立着,身体力行诠释着心底的一分守望。
可是现如今,在这个无所不能的“21世纪”,人们步履匆匆,拼命的奔走,生怕被被时代的浪潮抛弃,随着人群不断地向前拥挤,不知道哪里才是归处。也许大家都明白应该给自己找一个停下来的契机,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只是太难拿得出那一份勇气与魄力。许多人们批判微信朋友圈的浅薄,控诉纸质书籍的渐行渐远,抱怨着信息碎片化带来的骚动,可是无免不了裹挟其中,地铁公交上仍然是满满的“低头族”。记得余秋雨先生曾说“书海茫茫,字潮滚滚,职业喧嚣,墨色迷蒙,这市场化多元化的现代文化景观是我们期盼了多年来的,但来了后却又手足无措,抱怨不迭。少了那曾经的木纳与迟钝。”百年前,我们用热情与鲜血击退了外来侵略者;30年前,改革开放的号响让我们重新活跃于国际舞台;我们一路高歌猛进,在几十年的时间里我们完成别的国家几代才完成的任务,在饥饿与贫穷不再是问题的今天,我们却有一丝丝迷茫。不知什么时候,这个时代最珍贵的不是欢呼喝彩,而是一份真正清净的角落。
人们习惯于归纳总结,诚然,这是一个探寻规律的好方法。但很多时候我们用所谓的归纳来自我麻醉。把自身的问题生搬硬套个理由。很多人将自己的鄙薄与轻浮归咎于科技与时代。他们觉得守望是一种与时代不契合的姿态,但守望其实是一种本能情感衍生出来的思考。他源自于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的一份情愫。我们会被很多微电影,公益广告惹得潸然泪下,我们会被很多文化栏目点燃热情,我们会被一首歌曲唤起回忆。这是一种本能的情感,而人与人的差别在于这些情感引发的思考与体悟?是否能将其用于实践?能坚持多久?从中国诗词大会好评连连,到近日16岁才女武亦姝和诗词大会上了热搜。我们欣喜地发现“朗读者”“见字如面”等一系列文化综艺不断传递着责任感,温情。越来越多的人找寻到内心的一份守望。
一切的一切不是因为科技夺走了我们读书的时间,而是我们被光怪陆离迷住了那双善于发现的眼,藏起了那颗欣赏美的心,也就渐渐的将心底的守望埋藏。任凭心底的角落不断地蒙灰,渐渐被现实压迫的看不清了模样。
当我国GDP放缓成了新常态,当工匠精神一次由一次写进政府工作报告,当越来越多的传统手艺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守望不知不觉成了主旋律。每个人用不同的方式践行守望不同的层次。《麦田里的守望者》中写道:一个不成熟的理想主义者会为理想悲壮的死去,而一个成熟的理想主义者则愿意为理想苟且的活着。无所谓是非,这就是他们守望的方式。脑子里多几分思考,表现出来多积分“木讷”于社会,于自己留的一分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