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会过去



两个世界,流年过客

一辈子,或长或短,我们都在来回奔波的路上跌跌撞撞,在写给后来自己的臆想中颠沛流离,假想成自己敌人的敌人,屏蔽了全世界,孤独了自己。

假如我的世界里没有光,没有影子,灰暗充斥着我的一切,我找不到一个人愿意停下他的脚步,可以陪我等待落日的灰烬,拥抱温暖的结束。

许许多多的旅行者穿梭在人山人海中,不断遇见,不断错过,那些我所认为的缘分在他们眼中幻成泡沫,他们的目光一直呆滞的盯向远方,满目空洞,模糊了我与他们的边界,陌生还是熟悉,不得而知,已路过了千万风景。

我问橘子,如果上天给你一个完美的开场,应你一场风花雪月的邂逅,再许你一个无与伦比的结局,你还会有遗憾么?

有啊,人生这么长,我不能只徘徊美好的事情上吧,可是如果十年前问我,我绝对说没有。

为什么?

不知道。

每天忙忙碌碌的我们早已被生活判成无期徒刑,只好身不由己。而最开始的我们仅仅把梦想看成所有,直到我们走得越来越远,离梦想隔了一个穷极,才发现自己一无所有

欲穷千里,千方百计

很多人把二十岁看成青春的尾巴,把三十岁岁看成准更年期,把四十岁看成半烛残年。

不管我们把人生看的很长,或看得很短,都抵不住现实的流言蜚语,也无法接受这生来就不平等的世界,我们站在夜晚的楼顶上大声喊,为什么全世界都与我为敌。

这时候,有人就会来一句,别自恋了,全世界认的你是谁。

整天骗自己把不可能当成可能来活,活得自己都开始怀疑人生,然后哭泣,然后坚持,然后又回到戛然的地方,继续作死的徒劳,那时的你还认得你是谁么?

不,我不会有那一天的。一个人反驳道。

不会的,怎么可能。很多人反驳道。

接下来会怎样,在深夜平凡的暗淡的灯光下,拉长了他们疲倦的身影,很累,也很讽刺。再也抵不住压力的我们,选择流浪,流浪。

发小阿默对我说:我们活不了一千年的时间,所以只能不择手段的把自己变成最想要的那种人,别无选择

我开玩笑着说,我终于知道孔夫子为什么死不瞑目了,原来是迫于无奈。

阿默离开的那天,我去车站送他,火车缓缓的开了,我们都没有动,没有流泪,只是发觉长大后的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太平洋的距离,我呆了很久,直到火车成为地平线的一点。

爱情几种,泠暖自知

老照片,旧情节。爱一个人,爱到天荒地老,爱的死去活来,无论真心还是假意,都请不要告诉他,我演累了,这场戏该结束了吧。

那是最不可被原谅的,没有人愿相信原来沧海桑田不过是昙花一现

这时,我就跟橘子说,要是有这样一个人对我好一辈子,那我每天都虐你。

借我一城,许此一生,白首不分离。如果可以,我愿留下最美的时光,用尽一生的想念去珍爱你,mydarling,我会把所有与你的回忆订成册,折叠成书,来印证这不可磨灭的幸福。

故事的开头往往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祝福,而结局往往是花开两朵,天各一方,那只是基于我们对美好生活的奢望,而事实却连让我们奢望的机会也不给。

到了结束才发现,原来我们所相信的只是一厢情愿,那些与你走过的路,为你流的泪,在结束的时候只剩下解脱,我们精心设计的演出只好草草收场。

年少轻狂,在爱情里面,我们都是傻瓜,地久天长,都是笑话。但是,虽然有些事决定不了,也不一定能把握住,可我还是不想遇见那个彼此的机会都失去。

青春的话,慢慢的说

有句经典的话,不是没有你地球就不转了,不是你难过太阳就会从西边升起来。如果你相信,那就是盲目自信,这句话大概只能从一个人那里听到。

青春的我们,心若寂夏,一旦沉下去,就不会再飘上来。友谊不是罗曼蒂克,只要陪伴。

牵挂你时,便送你四叶草,你难过时,便送你忘忧草,然后闺密就会问你,为什么你送我的只有草,难不成我很糟糕么?

不是啊,谁让只有花草才有含义,花是要你等以后的他送的,所以我只能送你草了。

顿时,闺蜜无语。

我非常赞同莎士比亚的名言:一切礼仪,都是为了文饰那些虚应故事的行为,言不由衷的欢迎,出尔反尔的殷勤而设立的;如果有真实的友谊,这些虚伪的形式就该一律摈弃。

因为遇见你,我就知道,我可以忍受你的无理取闹,你的有口无心,可以和你走遍全世界,欣赏每个独一无二的花野,没有任何原因,只是你在我身边让我很安心。

安妮说,给你一个七月,换你一个安生。

彷徨、迷茫、精彩、纯粹,这是我们对友谊的诠释,它像是一种信仰,支撑着我们,没有很快的倒下去,却又很快的重新面对当初落荒而逃的牵绊。

悲伤成河,路远马亡

一个人站在角落时,捂上耳朵,你就会听见大海的声音,就会忘记内心的恐惧。

一个人的时候,喜欢坐着,喜欢看亿万光年轨道外的星星,喜欢数密密麻麻若隐若现的安宁和嘈杂。

一个人落寞了许久,做了好多好多自己喜欢的事,学会了爱和被爱,只为了填满心中那片空白的海。

总觉得生活过的像微积分,一次一次的求导,却总是做出错误的选择,分不清已经到了那个区间,便一错再错下去。

已经习惯了,却又不想按部就班乖乖投降,于是,开始各一场盛大的旅行,或者叫逃亡,逃往天空的另一端。

那一端,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嗜血的彼岸花缠绕着执念拢向红色的河流,白色的大鸟盘旋在红色的束缚中哀鸣,凄婉催人,当时光轰击了昆仑的容颜,那一身血色的华衣,惊鸿了世人的回眸,那是灵魂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