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随我心



任性,自古便作为一种伟大高尚的情怀受人称颂,那是褪下浮华的外衣下,更加真实的任性,它是道,是本,是人生,更是高傲的自我。

任性是本,随心是道。历史长河奔腾在我们脚下,浩浩汤汤。然而在这狂澜中我们回首时,不难看到那些身影。为了证明自己心志的屈原,以身报国的名刺荆轲,甚至是一些名不经转的小人物。他们有舍身,有舍意,但他们身上不舍随心而为的豪迈壮阔,他们是鉴道的人,是追逐本心的人,即使身死,也为了实现他们的所想而奋斗,而坚持,而舍生,这便是任性,是随心,是逐本。

然则有这么一些人物,他们相较此类大家又有所不同。

红尘太坎坷任性,任性方显道。他们以超脱束缚为生存的方式,他们追逐自我,超然物外。不论是庄周的‘鱼与我的道’,亦或是李太白的自傲不羁,还是阿基米德超越生命的圆,他们任性地将自我放大,是为了追求,甚至超越自我,他们不应生在这茫茫尘世,只应存在于一个只属于他们的世界。

但是,这任性,更应是逍遥物外,不为形役,应心而生又凭心而御的任性。他更应该是心灵的任性。阮籍敢于放下是任性,炫耀财富不是任性;关羽的大义凌然是任性,显摆权势不是任性;苏格拉底以生命追求真理是任性,追求安逸,好逸恶劳又有何资格称为任性?

青龙一飞而上的时候,云彩又何必羡慕。大鹏扶摇而上的时候,流水又有何遗憾。任性是自我,干他人何事?随心是自然,与他人干?任性而为,不亦快哉!随心而为,不亦爽哉!每个人都只追求自己的任性,这才是任性。这才是任我心性的任性。

可是如今,那高傲的字眼已被扭曲,已被亵渎。争名夺利已经是可以自夸自耀的资本,他们将这称之为任性,仿佛这才是他根本的含义,可笑,可悲,可叹!

如果,更多人能睁眼看着这个已然面目全非的世俗,是否就不会有“任性”。如果,更多人回应这个“礼崩乐坏”的时代的哀求,是否就不会有“任性”。

如何看待任性,是否“任性”,这是时代的呼吸,也是社会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