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光阴



阳光暖暖,时光慢慢,你不想被打扰。

——题记

记忆里,总有那么些零乱的画面。

一条蓝色调的小巷,一条窄窄的灰色小路,偶尔一转弯便是一个生了锈的铁门和空荡荡的院子,几个小孩踏着夕阳的余辉,背着书包一蹦一跳地笑过来,逐渐消失了踪影。只剩下几声狗吠在这昏黄的霞光中悠长的荡开。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时不时闪现在我的脑海中,但想到它,脑子里总会联想起别的东西:下雨前沉厚的云幕、泛黄的信纸等一切和怀旧有关的事物,可能它是我年幼时暂居过的一个地方,也可能是无意间扫过电视而永久保留下来的记忆。

还有一个画面!

那是时常出现在睡梦中的一列绿皮火车,它狭窄,径直,出奇的缓慢,到处弥漫着浑浊的气息和低沉的声音,有脱了鞋、喝着冒泡的啤酒、打扑克的黑脸大汉,有把报纸往脸上一盖便发出呼噜声的秃顶老人,有给婴儿喂奶的金发女人,也有一个安静坐在角落里抽烟的胖子!

之所以会出现这个画面,源于我小时热衷的西方动画,只是那里面的主人公大多是些猫啊狗啊的!

之前还以为这是我一人独览的盛景,但看了素猫的《绿皮火车上的旧时光》后,我才知道很多人孩童时期都会有这么一个梦。

它上面有一句话:搭上开往南方的车,行囊却是一封信!

这封信是什么呢?没有人知道!

如果说前面的小巷代指明黄岁月,绿皮火车就代表着漂泊。

韩龙也在小说中写到:只有在电影中,绿皮火车才带有浪漫色彩。比如《天下无贼》里人性的纠结;比如《周渔的火车》里与梦中情人的邂逅;比如《全城热恋》里小方含着眼泪为爱出走……很难想像,如果是换成高速的“子弹头”,这些故事,是否还有生存的空间。

长大后,知道了一个词叫“GapYear”,“间隔年”的意思,那是20世纪60年代西方嬉皮人士掀起的浪潮,也许,梦中的绿皮火车,就是我的“GapYear”吧!

的确!这都只是大脑中的一个缓存,我不知道这些画面还会存多久、或者是一辈子……

我经常想,它会不会就是我童年向往的生活呢?是不是本身就是我的写照呢?然而,回忆再美好,也要跟着时钟一格一格地前进。

这些记入流年的影像,在几年或几十年以后,或许我能在满天繁星中找到它,又或许,它静静的躺在一片花海中,连同那碎碎光阴,沉睡着……